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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喊我一声哥,我都想这样做。每一次。你害的。袁木深呼吸,卷起左臂衣袖,妈,看到过我这里的刀疤吧?为什么从来不问呢?我一直以为多做一点事,多分担一点东西,就可以让我在你的家里看起来不多余,可以让你多喜欢我一些,为什么从来没起过作用啊?
方琼呆滞地看他:当年我一个人怀着你既要赚钱又要伺候你爷爷一家,一个人去医院破肚剪rou生下你,再一个人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原来是我有错吗?
袁木用胳膊揩了一把脸上的泪,已然塑了一个全新的他:不是,mama,是我的错。
袁茶顶着满心恐惧要追开门而去的袁木,被方琼叫住。她方才也掉过眼泪,但手一用力抹脸就全不见端倪,说:不准追,在家待着,随他去。
零点一秒滑过一念,最好......最好他就死在外面。
袁茶退回来,自觉跪在地上捡碎玻璃,差最后一片,她猛然爬起来跑去阳台,竭尽全力大喊:裘榆
被方琼捂住嘴扯摔在地上,她用力扇女儿一耳光,怒瞪着低吼:你也想要你妈的命?
步伐越快,离那条街越远,袁木紧绷的神经越放松,眼涩、头疼的症状越明目张胆地显现。几颗雨点试探地掉下来,周围人还抬头质疑天,一阵大风呼卷而过霎时变成暴雨,作鸟兽散。袁木直视这一幕,很像误入原始森林。
雨势磅礴,在其中很容易醒悟其实自己万分渺小。
站在人行道一棵树底下,雨是一捧一捧地淋他。脑子里没其他的了,居然是很想睡觉。很远的地方雷鸣,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思绪分给不如赐一道给我吧。
雨雾里观赏闪电,需时不时抹掉睫毛上的水。雨不长,说明雾也将散去,袁木珍惜地揉了揉眼睛,视野明亮,裘榆忽然出现在道路的另一头。
妈的。跑。
袁木不择路,拔腿蹿进最近的窄巷,被身后的裘榆几步赶超拽着撞到墙上。
跑?
袁木趁他讲话提膝顶他胸口,得了空隙继续逃。哪知裘榆根本不顾疼,一只粗臂死死拦截在他腹前,把人再次掼向墙面。
跑。他用力锁住他,发令。
袁木一言不发,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裘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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