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别说没用的,先把窗户关严,再添点煤。”
他虽然喘气比前些天费劲,但更怕冷。
“弟啊……”柳曦发动二次念经。
柳爹拍桌子大骂柳曦窝囊废,亲自添煤进炉子,闭好门窗睡觉。
后半夜,柳曦眼睛不曾闭上,等呼吸越发憋闷,在昏死的边缘,才下炕踩鞋,在地上爬行。她随手拿的柳爹的棉袄,被地面蹭得满是灰土。
柳曦对百草枯的药性有信心,早晨太阳升起,父子叁人必死无疑,且两种病都有肺水肿的症状。
而她营造的表象是,她拼着全身力气爬到院子里,呼救没人听见,失去意识躺在外面,是“救下外人却没救下家人”的自责孝女。
面前出现一双鞋,柳曦暗道不妙。
算来算去,没算到好(猪)心(队)人(友),她必须万无一失,他们必须死透,不死透送到医院抢救,后果可想而知。
那人蹲下,在寂静的冬夜里,他轻声说:“那瓶百草枯是我藏的,被你拿走了。”
是郑思源。
“是,我用了它,还用了两次。”计划暴露,柳曦出乎意料平静,“你想怎么样呢,去报案?还是杀了我为你爹报仇?”
“我只是想说,你比我早一步。”郑思源说。
那个从不关心他们死活的爹郑茂,害得他们的娘cao劳,为能回城抛下他们仨,郑思源早动了杀心,又看郑茂欲对柳曦施暴,他更要杀之而后快。
他弄到一瓶见底的百草枯藏起,想在知青们走前毒死郑茂,那瓶百草枯却不见了。
然后,百草枯归位,郑茂死于“肺痨”,郑思源回想那天柳曦和郑茂同处一室,真相呼之欲出,是柳曦用百草枯杀了郑茂。
那瓶百草枯再度消失,郑思源跟在柳曦身后来她娘家,叁天中每天看她一遍,同样的招数在今晚上演,他是唯一的观众,和她有了共同的秘密。
她在和他们虚与委蛇时,他就在屋外听着,到归于寂静,他随时能救出她,让她不致身陷险境。
“所以呢?”柳曦问。
“有些事我可以为你做。”郑思源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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