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棋子,将它们收归棋盒。
元容浅笑:“我是请法师去教导我那些东胡来的学生的,殿下在瀚海都护府素有凶名,我怕吓着他们。”
他移开些位置,给荣枯腾出坐的地方,拿起边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狻猊狻猊,夜止小儿啼,说得可不就是大殿下么?”
荣枯只是抿唇,眉眼一片柔和。
李安然把棋盘往廊里一推,笑骂:“你们两个凑做一帮打趣我。”
荣枯道:“话都是叔达说的,怎么还怪上小僧了?”
元叔达便抚膝大笑:“法师明明也被逗乐了,却尽把事往我身上推。”他借势撑了一把,站了起来,“如今天色不早了,我也得快些出长乐坊,回太学去,晚了怕是给关在坊外。”
李安然道:“晚了也无妨,留下来同我喝一杯,用些晚膳,我这王府客房也不少呢。”
元叔达摆手:“不了,给蓝管事添麻烦,再说我还有些卷子没有批阅完,还是早些回去——”他转向荣枯道,“法师,我们约个时日?”
“浴佛节之后吧。”荣枯道,“浴佛节之前,我还得抄些供奉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