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然醒时,外面的雨下得正大,阴云笼罩窗外漆黑如同午夜。
昨晚熬夜到七点怒码了两万字,加上这两天舟车劳顿,又情绪不畅,她浑身都痛,躺在床上饿的胃痛也不想起身。
拿出手机看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八点了,原来不是如同午夜,是真的天黑。
正考虑要不要起来去个卫生间,房间门被敲响,敲得还特别规矩。
先敲一声,顿了两秒,又敲两声。
这是她小时候上礼仪课的老师教的,长大后真到了社会上,才发现很少有人照着这个标准来。
她落地光脚走过去,开门见到是谁,邪火忽地窜到头顶,立刻推上门。
外面的人挤进门缝阻止,语气讨好:“姑奶奶我错了,要杀要剐咱面对面的来成不,别冷暴力啊。”
“滚!”阮蔚然见了他就气,“恶心!垃圾!王八蛋!猪狗不如!”
简流扒着门缝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最他妈不是玩意儿,出来打我吧大小姐,别在里面,都伸不开手对不对?”
“啊!”阮蔚然被他烦的死命尖叫,情绪跟着音调走高,她喊到最后哭出声。χsγцsんцщц.cом(xsyushuwu.)
简流趁她松劲儿挤过门缝进去,脚跟推上门,将人抱进怀里哄。
阮蔚然挣扎,踢打咬骂,他就是不松手。
“没受伤吧?嗯?”
她喊的嗓子都哑了,光着脚踢,疼得是她自己,听他这纯属是安慰自己内心舒服的虚情假意,跟他对着干:“你看不见吗?我胳膊没了腿没了,眼睛瞎了耳聋了,浑身骨折,还缺血,AB型熊猫血,全国就五个人有,我要死了!”
明明是在发脾气,说出的话却跟段子似的,简流死命忍笑附和:“他完了,我等会就把他们家全砍成人棍扒皮抽筋,祖宗八辈儿的坟也给他刨了……”
“你还笑!”阮蔚然越哭越委屈,“简流你他妈的就不是个人!滚,你给我滚!”
她这样简流哪还有了笑心,他松开手,回手摁开墙上的灯,突如其来的光明刺的阮蔚然闭上了眼。
等她再睁开,裹好了保鲜膜的折迭军刀把已经递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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