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自语:“会有人来救你的。”沉默了很久又说:“救我们。”
最后得救的只有我,他们叫我克莱尔-米勒。他们都是外国人,说的都是英语,我英语不好,但是奇迹的是我听懂了所有人杂乱的话语,怒吼,安慰,悲怜的细语。
真是一个诡异而漫长的梦,受伤的地方开始了尖锐而沉重的痛苦。我重新躺回病床上,比之前好的医疗环境,rou体的剧痛也不是那种被死亡消磨到崩溃的倦怠无力,我重新变得新鲜而坚强。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丽感觉,像是灵魂慢慢在与一个充满生命力的身体互相融合,车祸受到的伤害刺激到我迷茫的神经感知,我真实地感受到活着的剧痛,清晰到我无法抗拒逃避。
这种痛苦是来自骨头碎裂,内脏哀嚎,还有精神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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