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一请安行礼,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回应,外附个人风格鲜明的注目礼。
虽然冯美人和自个儿暗自互翻了白眼,其中最具特色的,还是当属靖国公的嫡女——现存活嫔妃中资历最老的贵妃段无忧。她瞧着是既愤怒又吃惊,既紧张又担心,可谓美艳的脸上写着对许天晴的恨,但更多的是对贺元恺的爱情与忧虑。
但就算自己与太久不见的段贵妃可谓有深仇,许天晴的注意力也难以维持给这名将门之后。究其缘由,倒也不是因为她担心贺元恺的死活,而是因为她在随段贵妃而来的奴才中瞧见幅极其熟悉的面孔。
准确来说,是一幅即便同其的主人一块儿烧成了灰、她也绝对能将其认出的可恨面孔。
一个在她入冷宫时便应被处死的崽种。
见对方不动声色地躲闪了目光,且低下了头后退了几步,许天晴好歹收敛了视线,却对其伺候的主子露出了个皮笑rou不笑的嘲讽笑容:“贵妃娘娘果然圣眷优渥,宠冠后宫,连您跟前伺候的太监也是俊美又乖巧呢。”
段贵妃当然清楚她在讲些什么,显然也很乐意当众羞辱她:“陛下如今正危险着,你却还有心思惦记本宫的太监,看来还是不思悔改。”
“要是论这个,嫔妾可真比不过您。毕竟您惦记的可是个怜人,还把这怜人变作了阉人,如今居然还是伺候您的太监。”脸皮越来越厚的她当然不怕羞辱,只是笑眯眯地盯着对方,各种意有所指,随即开始装模作样地变脸,“何况这太医都还在里边没出来,嫔妾和各位jiejiemeimei还什么都不知道,娘娘您怎么就确定皇上危险了?莫非您……”
段无忧没冯美人那样易怒,此刻却猛然难看了脸色:“给本宫闭嘴!”
“哎,都是嫔妾的错,娘娘您对皇上的感情可是人人皆知,嫔妾怎么敢啊?”被其这么猛然将话打断,她马上就懂了,于是故意继续表演得咄咄逼人,“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谋害娘娘最爱的皇上,伤娘娘您的心……”
段贵妃再次打断了她的话,却是深呼吸了一瞬才重新开口,尽量使用着平静端庄的语气:“还能是谁?陛下是在你这儿出的事,而这灵犀宫仅有你与你那两奴婢,此事断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可这饭食都是由御膳房拿来的,娘娘若是想查,不是该从饭食的来源先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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