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对她的感情还仅能说是反感与嫌恶,而这种感情仅是来源于身为女德班优秀学员兼文臣之女的优越感与道德观。
许天晴拧着眉瞅了其一眼,一时是彻底没了语言,只后悔自己之前没给其几拳,更是想要在之后找个机会打烂其全家的脸。她看向绝对知晓些什么的段贵妃,竟发现对方是既难过又诧异,显然是对当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难以置信。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她隐约猜到了什么,可也决定保持安静。毕竟相比这俩都憎恶她的女人的情况,她更在意某个如今伺候在段贵妃跟前的死太监。
但张太后不在意,甚至还在旁人离去后将她多留了些时间:“皇帝既然呆在了灵犀宫,你在皇帝醒来前便先辛苦些。毕竟太医也说了,皇帝在这几天必定能醒来,你先在他身前伺候着。”
她满脑子都是要去找金枝玉叶的某人扯皮,怎么可能乖乖答应:“太后娘娘,嫔妾已经表了衷心,就一定会做好允诺您的事,现在又是为何……”
“哀家叫你去做,你就去做。”
“……是。但嫔妾还有一事不明,可否劳烦娘娘为嫔妾解答一番?”
“你是想问那个怜人?”张访波若有所思地挑挑眉,“哀家倒也还记得他,毕竟他有个挺特别的名字。”
“不愧是太后娘娘,您什么都知道呢。”
“那人是你刚入了冷宫,段氏向皇帝讨要来伺候自己的。听说讨要的时候,那怜人都已经挨了几十个板子,被打得血rou模糊,差不多要断气了。”又一次遣走了所有宫人,张太后开始细细言语,回忆往昔,“你也知她那个性,刚借着解决你给孝灵皇后来了个下马威,就故意要得个战利品,来证明自己才是最为受宠的。而皇帝为了让自以为是的她做活靶子,当然也不介意暗中留你那所谓的jian夫一命。”
“难道……哈,也对,嫔妾明白了。”许天晴呆愣了数秒,总算反应了过来,随即发出了有气无力的轻笑,“就算他与嫔妾青梅竹马,似乎一直对嫔妾有意,若是没人暗中指使和保护,他怎么敢给陛下的妃子下药呢……”
“既然明白了,就快些去侍奉皇帝。”见此情形,对方摇了摇头,毫不委婉地下了令,“皇帝一时不醒,这前朝的事哀家也就得帮着处理,你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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