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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朝来到学堂,翻墙入夫子起居室,召来的影卫守在屋檐上。
她隔着屏风,望着那道清瘦儒雅的身影。
明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到了撕开伪装,兵刀相向的时候,还是五味杂陈。
她一撩袍角,跪下行了最庄重的礼。
一叩教养之恩。
二叩相伴之情。
三叩,向夫子跪谢狼子野心。
三叩完毕,夫子从屏风转出,兄长也来到了起居室。
昭朝跪着,气势却如山如海。
小狼终不是笼中金丝雀,它不会爱上饲养囚禁它的人,不会满足于从笼缝中窥探关山。
夫子叹息着,瞬间苍老了不少。
“夫子,李郎如今身陷囹圄,家父嫌贫爱富,逼我改嫁。我欲入京赶考,为李郎伸冤。”昭朝的声音清浅温柔,内里却裹了刀剑。
冯益民直接朝她翻了个白眼,满脸都写了“你在放屁”这四个字。
她又朝兄长拱了拱手,道:“路途遥远,世道纷乱,望兄长同去。”脸上假笑十分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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