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其少见,只有上古鲲帝一脉险些断绝方有此不得为之之情,而近千年以来则一例都无。
吵到最后,一直端坐御座静默不言的少年新王端丽面容上慢慢现出一个笑容。
他柔声问道:如果朕不娶皇兄,让他以鲛人之身为朕诞育下纯血皇子,那朕还能娶谁呢?
诸臣静默。
海境确实再也没有一位女性鲲帝,而混有鲛人血统,能诞育子嗣的鲲帝,也只剩下北冥缜了。
皇座上姿容秀丽的鳞王无声的又笑了一下,从容问道:那么,还有谁反对?
在这个笑容下,诸臣悚然想起,面前这位新王,可是弑父杀兄,踏着累累白骨登上王位的。
于是北冥异的三皇兄,昔日镇守边关的守关神将,以鲛人的姿态,拖曳着雪白颀长的尾,沉默着戴上了鳞后之冠。
千雪在内乱结束的那天,便被礼送出海境,他在旅途中听说了这场盛大奢华的立后之仪:北冥缜被自己的幼弟牵着手登上祖庙祭台的时候,身被猩红鲛绡、银雪色的长发间缀满最稀有的淡紫鲛珠——那是只有十六岁的鲛人少女,难耐相思之苦,于月下哭泣方能落下的颜色。
然后鳞后就被他的丈夫仿佛对待珍宝一般,慎重而小心地锁入深宫,再无人得见。
说到这里,千雪垂下眼睛,轻轻摇头。而苍狼全都明白了。
☆、3
他把碾好的药交给千雪,俯身去看北冥缜,鲛人面色惨白,唯独颊上一抹病态的嫣红,年轻的狼王伸出手,碰了碰它的额头。
指尖下面肌肤guntang,鲛人有一种不健康的清瘦,面上皮rou都是薄的,包着骨头,有些地方显出骨相,看着就有几分薄命的清艳凄苦。
它就这样,拖着重伤的身体,被族人的泪水环绕,以鲛人的形态成为杀死自己父亲的弟弟的妻子,孕育了幼崽,然后……被迫失去了它。
他不禁伸手轻轻抚过鲛人眉眼,千雪欲言又止了一下,极其少见地斟酌了片刻措辞,对苍狼说道:“他体内十二道灵窍被钉进去三十六根封灵针,锁住他全部妖力,强迫他维持鲛人之形,而且上头附有奇毒,我见都没见过,更别说解了。”
“王叔也没办法?”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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