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狱卒战栗的跪伏在地,北冥异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轻飘飘,一道单薄的鬼魂一般来到天牢只有他能进入的最深处。
无数重法阵中心,银发的鲛人之长欲星移,被八十一条悬天锁扣住所有灵脉,悬于空中,脚下与头顶两个封灵阵日夜不停,抽干他身上所有妖力。
北冥异淡漠地看着他,欲星移微微抬眼,对着他笑了一下,鲛人的声音虚弱无力,“……锋王殿下,逃走了对吧?”
这就是他从小就讨厌欲星移的地方。
这个鳞族的师相,拥有几乎洞察一切的智慧,他甚至于疑心,自己对北冥缜的龌龊心思,欲星移早就了然于心,只是没说而已——对他来说那不重要。在精于计算,一切皆可拿来交易的欲星移心中,唯一超越所有,他可为之牺牲一切的,只有上代鳞王北冥封宇,他的父亲,呵,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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