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斩草需除根,否则留后患。
朽月灵帝这次倒是拉得一手好仇恨,如今神界人人闻‘月’色变,再也没人敢唐突地跳出来向她挑衅。
还道朽月浑身着焰地离开之后,当时她的脸色就霎时变了,眉头之上不知压了几重山,清隽的面容忽而杀气腾腾,忽而痛苦万分。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一阵,所幸朽月已预料到有此一劫,遂寻了处人间的偏僻溪谷隐匿了踪迹。
朽月趴在溪涧边上,双手不断掬水泼目,此刻她的双眼被炙痛得无法睁开。
一身戾气正在体内如破笼的猛兽四处逃窜,以此同时还不忘鼓动着她的青炎揭竿起义,妄图寻找某一缺口迸发出来,以此推翻她这位无恶不作的暴君,最终掌握身体的主导权。
清冽的泉水覆面,这股冷意稍稍将躁动不安的戾气压下。
朽月仍旧不敢放松片刻,只因心中杀意未曾消减,戾息仍在身体某处伺机而动。
已近黄昏,暮色冥冥,紫月东升。
山谷寂静一片,既无鸟兽长鸣,也无妖惑之音,就连流水声也轻缓了许多。许是知晓今日有恶神造访之故,邪祟皆退避三里不敢有近。
朽月抬头望了望那轮妖异万分的满月,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将手心虚覆于缺瞳的右眼之上。
不管用尽何种办法阻止,说到底还是逃不过这场戾咒之劫,或者她应该试着去顺应天命么?
此刻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自己怕是变得可怖非常。但奇怪的是这次神思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清明,这种感觉有些陌生,陌生到她说不上来。
她伸出双手掀开袖子,满臂密密麻麻的红色经文跃然其上,从双肩至手背,大腿到脚跟,甚至在脸上应该都显现出了炽铭咒经文。
这些是枯阳刻画在她身上的抵御戾气的咒符。
朽月还道这种经文印刻己身与鸡肋无异,没成想此次颇有效果,虽四肢如同被锁链禁锢住一般,不过却实实在在地将戾气锁在她的躯体之中。
回想朽月白日之时看似面色无常,实则一直在克制着将要汹涌而出的戾气。
她知道只要杀了一人,从那刻开始杀欲便会充斥脾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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