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境迁,于朽月而言不过弹指数日光阴,那个昔日喊她王兄的人今朝坐上了大祁皇帝的位置。
这些与朽月关系并不大,甚至她这个‘弟弟’都不是亲的,不过他一定知道‘白王’和纸鸢的最终去向。
但矛盾就矛盾在要怎么问,自己问自己的下落岂不是令人啼笑皆非?
朽月支颐思量片刻,如今自己倘若改头换面去见他怕是不妥,遂决定用失忆、走散之类的事给蒙混过去。
“喂,好弟弟,你知道我之前离开雅兴后带着纸鸢去哪了吗?”
“王兄,你连自己去哪都不记得了吗?”
“嗯,出了点意外,磕坏了脑子,记不清去哪了,跟纸鸢也走散了,怎么,不行?”
“什么,王兄失忆了?!竟然还把纸鸢姑娘弄丢了?”
……
朽月脑补了以上莫名其妙的对话,嘴角微微抽搐,顿觉这画面简直蠢极了。
仔细一想,她化身伊白陌之时几乎整天板着个脸,尽量不与生人多处,虽不消说她这个神仙整日没心没肺,但人间帝王家亲情淡漠自古有之。
不过匆匆过客尔,又何必介怀?
俗世本多羁扰,既不打算触及,应不留尘埃才是。
朽月一直奉行此理,只叹时如朝霜尘露,不堪一瞬。
她虽历经过漫长的年岁打磨,理应看淡光阴这东西,然千万年前成神封帝的往事竟犹昨日发生一般,历历在目,自有艰辛不语。
战火烽烟惹人烦忧,而繁华盛世能予人通明。
朽月在雅兴所见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举国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再没比这更让人喜不自胜的了。
仿佛受着周围气氛的感染,朽月不觉思绪澄澈明朗许多,双指拈起桌上的酒杯置于唇瓣间品闻。
再望着人间安乐的盛世美景,不由将困恼摒去一二。
朽月此刻脸上戾气全无,顾盼间一派风轻云淡,松释眉梢时尽化霜雪。她微阖秀目,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待酒水饮罢,忽觉楼下街道人头攒动,街上男子纷纷驻足仰头,也不知观望什么。
朽月只觉有无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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