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打滚,可是那痛却没有缓解一丝一豪。
“三小姐,三小姐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她挣扎着,努力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那疼痛慢慢有所缓解后,她大喘着气又道。
“是柳姨娘,是柳姨娘叫奴婢下得手。柳姨娘叫奴婢在药里下毒,让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等到久得时日久了,再将夫人毒死,就不会被人怀疑。奴婢家中母亲病了,需要银两看病,我哥哥死得早,母亲只能依靠我,如果我不听话,姨娘会把我发卖到窑子里去的。”
陆贞贞呵呵冷笑,“你以为,当你没了可利用价值时,柳姨娘还会允许你勾搭她的儿子?”
碗莲原以为今日所遭受的折磨已经到了极限,只要她挺过去,只要她不说实话,她还能过上好日子。
可陆贞贞一句话将她彻底打入深渊。
“你什么意思?”
陆贞贞起身,在碗莲的腹部轻轻碰了碰,“我本想饶了你的,可你私心太重,触怒了我的底限。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你早点承认,免遭了这一身的苦,还能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了这个小杂种,做上万利源的妾也不是难事,现在,你的出路就只剩下一条。”
陆贞贞越过司氏,看向王嬷嬷,“嬷嬷,找到她的卖身契,将她直接发卖给人牙子吧,这种贱婢,只配去最低等肮脏的地方。”
司氏几次张嘴,最终将话咽了下去,她躺下身子,脸对着窗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咳着,对柳氏的陷害,竟没有一丝半点的气怒和报仇的想法。
陆贞贞很不解,为什么母亲从来不争取,那眉间永远化不开的愁云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