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在意的不是这个方法,他在意的是这个文牒,“具我所知,京都的几大药行,没有姓方的。”所以这文牒是假的。
可上面的字迹,分明是顺天府尹的笔迹,还有首辅孙太傅的审批字样,两方笔迹他都认得,这文牒做不得假。
陆贞贞却拿出昨日她刻的方印,“自然是你的功劳喽,字是我写的,印鉴是你刻完的,所以,你想什么时候启程都可以。”
她说着说着,声音当中就透出失落之色来,“你在外,要用银两的地方多,能多带一些,就多带走一些。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司徒琰不知要怎么样激动,他一把将陆贞贞拥入怀中,“贞贞,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本事。你是什么时候会写太傅的字迹的。”
那个老古董的字迹不知道有多难模仿,多少人想从中效仿,都只能学出七八成,可这文牒上的字迹却是一模一样。
陆贞贞不想说,她早在老太太过寿的时候就做准备了,她本就擅长模仿他人笔迹,又刻意去学太傅的字迹,只需要多一些时日,这没有什么难的。
她故作轻松地道:“这就让你刮目相看了,如果你想要一个假圣旨,我都能以假乱真呢,怕不怕呀!”
司徒琰见她鬼灵精怪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
他紧紧地抱了抱陆贞贞,“等我回来,我定不会让你失望。”说着,他在陆贞贞的额头落下一吻,竟是转身直接离去。
陆贞贞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了,一时怅然若失在原地。
司徒琰也不想这样,可他觉得,自己多停留一刻,他就越难离开。他想将贞贞一并带走的想法太过强烈。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不可以让贞贞置身险地,在自己没有失常前,他选择逃离。
而他手中如今握了利器,也是该快速的准备一翻,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