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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笙感觉自己的身体骤然从失重的状态落了下去,再醒来的时候,手中哪还有下一的身体。他的手中捏着一个眼睛,那眼珠子还在骨碌碌地转动着。瞳孔对上鹿笙的视线,霎时间在他手中爆开了一朵血花。
金色的如同果冻一样的薄膜挡住飞溅里的血花,鹿笙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角,环视着周围的情形。
这辆列车已经彻底不像样了,车厢也不知道经过了什么样的激烈战斗,就像是一条蛇被拧了八次一样,看着皱皱巴巴的,极其扭曲。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活着。
从车厢走到车尾,除了那几个小孩以及他们旁边一直吃东西的猫头鹰发型的男人已经不见了,火车上的乘客大多都陷入沉睡之中。
列车上有个大洞,鹿笙拖着从仓库角落里找到的一辆自行车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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