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很是不忿:“嫔妾可是跟着书圣王先生临摹的,怎么会毫无风骨呢?”
隋定衍翻了翻,沉默了,半晌才叹道:“王先生的行书遒美健秀,下笔果断,你看你,停停顿顿,磨磨蹭蹭,连横竖撇捺都没练熟,是谁让你跟着王先生练的?”
有吗?纪挽棠仔细看了看,怎么看都有六七分像啊,她委屈了,脸侧过一边,闷闷道:“是嫔妾自己想练的,没有人教,确实是嫔妾孤陋寡闻了。从前府中是请过夫子,可那都是教导哥哥与弟弟的,嫔妾也只稍稍听过一些罢了。”
听了这话,隋定衍心里像是被灯火烫着了一般,立马就软下了神色,展开纸张,拿起砚条磨了墨,见她依旧气着,拉了拉她的手道:“既然你没有夫子,那还不赶紧坐下,朕来当你的夫子。”
“啊?”纪挽棠懵然看他,似乎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隋定衍将她罩入怀中,拿起笔蘸了墨塞进她手中,手把手教她写下一字一句:“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自己写的时候还不觉得,当隋定衍握着她的手写时,她能很明确地感受到,每一笔的轻重缓急,等一首诗写好,她才明白什么叫做风骨。她从前练字只是完全复制着写,说是写字,其实更像是画画。
而隋定衍则是将自己的情绪注入每一个字,写出来的字行云流水,铁画银钩,有说不出的好看。
纪挽棠忍不住喃喃:“陛下,你的字可真好看。”
隋定衍顿了顿,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廓:“你也能写出来,朕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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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御膳房正热火朝天准备着晚膳,一御厨得空隙坐下歇息,忍不住八卦了句:“今晚皇上又是在瑶华宫用膳,这个月都几次了,从前没见过皇上如此频繁去哪个宫啊。”
“可不是嘛,”一司膳啧啧道,“这纯月仪可真是有本事,勾得皇上魂不守舍的不说,与她作对的佟司膳恐怕连具全尸都找不着了。”
说起佟司膳,几人纷纷打了个寒颤,后宫之中纷乱甚多,但甚少有人敢在御膳房动手脚,自靖元帝登基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司膳犯事,她自己死了就算了,可还连累了身边不少人,但凡沾点关系的,都打板子降职了,唯有与纯月仪交好的俞司膳,全身而退不说,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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