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送到舞蹈教室,在教室街对面的咖啡馆里点了杯美式,咖啡还没上来,人倒先来了。
“您好,是林小姐吧?”
林晓月抬头,是一张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妇女的脸。
“是我,请坐。”
陈婆坐到林晓月的对面,把黑色的皮包放在膝上,皮包提手处的人造革已经脱落了些许,她紧紧捏着包的提手,有些发福的脸略显局促,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响,打破咖啡馆安静的氛围,就连说话声也轻慢了许多。
“林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林晓月正要开口,服务员上了咖啡,她道了声“谢谢”,又给陈婆点了杯咖啡,加糖加奶。
咖啡的香味在嘴里弥漫,咖啡杯和碟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让陈婆原就紧张的心愈发紧张起来。
“你是西凌找的保姆吧?”
“啊,啊是。”一团浆糊的脑子听到熟悉的名字,不假思索就张了嘴。
“我是西凌的老婆。”
陈婆手心直冒冷汗,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知如何作答,她虽然已经大致猜出金凤的身份,但怎么也没想到西凌的老婆竟然会找到她,若是要逼着她说出金凤的藏身之处,她该怎么办才好?一边是气势凌人的原配,一边是给钱的雇主,她心砰砰乱跳,直逼嗓子眼。
林晓月见她一头冷汗,左右滴溜乱转的眼神漏着慌张,心下便知事情多半是能成的了。
“我看你年长我几岁,我就叫你陈姐吧。陈姐,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况且就算要兴师问罪也问不到你头上啊,没必要这么紧张。”林晓月一笑,眼角露出几条不明显的鱼尾纹,“叫你来也不是想让你为难,我23岁嫁给西凌,到今年刚好10年了,女儿也5岁了,我作为母亲,只希望女儿可以快乐健康地成长。”
林晓月的眼眶有些湿润,陈婆也是个做母亲的,听到她这番话,心里不免也有些感动。
“我知道的,林小姐。做母亲的哪有不替孩子着想的,但我只是个保姆,您找我,真的是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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