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和盛装打扮的清河调笑撒娇,亦是甜蜜得很。
深夜里才从龙城北郊兵营回来,成林阁褪下流汗的战甲,露出带着刀痕血迹剑器伤的精实肌rou。他把被烈酒熏出浓重气味的战衣递给洗衣侍女,换了件深色常服,目光在案上新封的明黄圣旨处停留了片刻。
黑色虎纹皂靴转向了左侧弟弟的院子,才到偏房门口,便听到柔媚的男女欢笑声。
怀化将军屏退了下人,站在门口,指节轻轻叩了叩房门。
笑闹声停止了。练武之人耳力敏锐,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微微的几不可闻的喘息声。
芙蓉帐长长的大红色纱幔垂到门口,清河公主推开门,左手举着龙凤琥珀烛台,脸色娇媚,只披了单衣,带着点儿怒容。
“这么晚了,兄长有何贵干?”她的语气隐约有些埋怨。
纱幔被开门时掀起的风吹到怀化将军靴子上,带下长长的一道水痕。怀化将军这才从看到,那从床榻一直留到门前的长纱幔,上面竟满都是溢出的水痕。
清河的眼睛湿漉漉的,嘴唇也是湿漉漉的,有些肿,显得更娇了。
那雕花黄花梨芙蓉床尾的搭手上垂着羊眼圈,并一截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半露出来。
怀化将军的脸色不免变了。
“夜里打扰。唐突了。寒星在何处?”他声音又恢复了冷冰冰。
从小在腌臜宫闱里长大的清河倒是看出他窘态了。被打扰春梦床事的无名火气儿竟消了,毕竟这假君子不敢是有意的。
“行周公之礼颇费体力,寒星累的睡过去了呢。”公主极妩媚的眨眨眼。
成林阁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噗嗤”一声,公主单手撑着香腮,又笑出声了。这位成将军,不过半年,可是让她真心笑倒了不少回了。
“兄长直说罢。”她说。
“陛下传唤你我明日入宫共赴中秋宴,”他语气很冷,“只你我二人,寒星留着。”
清河公主点头,细细的柳叶眉儿也皱起了。成亲半年,她没有一次获准回过公主府,只住在成家。狗皇帝都不允她进宫看母妃,哪怕一个时辰。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成林阁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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