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当这人为友,一起分过烧鸡,也曾一起下棋,一起看门庭落雪,挨罚的时刻相视一笑,互相激励不肯服输。
说不出哪个时刻莲殊对她的感情发生变化,她一心一意和她交友,她想着把她拐上榻。要说恼,不恼,睡一觉琴姬能原谅世间大部分的不美好。
看在曾经真心相待的份上,她淡声道:“阿殊,喜欢我是件很累的事,因为我心里有人了。”
“有人?”这是她第二次正式地和她说情有所钟。钟爱的不是她,但这些年除了她离得近些,她还能钟情谁?
“你说你心里有人,那不妨约定个日子,我见上一见。”
言外之意还是不信琴姬会动真情。比起动心动.情,她更愿琴姬永远冷漠孤单,她陪着她就好,心里没人才好,这样眼里就只能看得见她。
“她出不来。她在我梦里。”
“荒谬!”
琴姬也觉得坐在这和她解释荒谬极了,她笑得讽刺:“我的恩人从不会如你一般斥责我、质疑我。”
她不爱出门,不代表耳聋眼盲心瞎,莲殊做事说话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她不爱管闲事,也不愿多费口舌,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下看来,竟是把人惯坏了。
“这样好了,你走出七八步,站在那高喊“非我不娶,非我不嫁”。喊三遍,把所有人都喊来,喊得人尽皆知,我就嫁给你,怎样?”
“主子——”
“阿红闭嘴。”少女长身而起,目光清寒,直视莲殊:“你喊,我在这听着。”
“琴姬,你这是强人所难……”莲殊心神慌乱,嘴唇哆哆嗦嗦好言劝道:“哪怕我想娶你,也不该、不该这么大张旗鼓地娶,喊得人尽皆知,婚宴都办不成,我想娶也难了!”
“哦?”琴姬仿若听了个笑话:“你的意思是要我偷偷摸摸嫁你,那洞房花烛,我是不是还要偷偷摸摸蒙了你的脸要你?”
她嘲讽意味之重,即便听出来了,莲殊也听得面.红耳赤:“琴姬,我,我……”
“你喊。把人全喊来,我褪了常服换喜服,不要嫁妆不办酒宴,今日就和你成其好事。”
“什么?!”莲殊呼吸发紧,脑子一热,那声“我——”破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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