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人一些脸色,可又舍不得,一丝一毫都舍不得。
顾余还沉浸在对婚后生活的规划中,她却是不知自己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她的爹爹顾晚在柳音儿面前的样子,平日里在外面不苟言笑,在自家娘子面前就热络的像变了个人。
“山里天凉,你肯定受不住的,没事,那我们就不去上山拜见师父了,你若想见了,我就请他老人家下山来,你说好不好?以后我会好好修习厨艺,然后像爹爹一样每天早起做饭,我还要给你留一个书房出来,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都依你,以后再说与我听吧,我们再不起身,文画那丫头又该来敲门了”阮烟转过身目光灼灼的望着还在喋喋不休的人,把几缕头发帮她撩到耳后,轻声打断道。
顾余的脸有些发烫,她状似随意的坐起身,开始穿衣,久久的,一句话又忍不住说出口:“我日后再说给你听,我还有许多话想对你说”说完顿觉有些不好意思,她本不是话多的人,怎么瞧着好像把这么多年的都留到了今天一样。
阮烟轻笑:“好,日后一定要都说与我听”
三月二十一日,春风拂过低垂的柳枝,京城里到处都洋溢着喜气,平昌公主和那年轻的兵部侍郎今日大婚,这喜事啊却不止一桩,原来一并大婚的还有那镇远小侯爷和阮家的女儿。
前些日子,这镇远小侯爷和那兵部侍郎一同向圣上求婚,据说羡煞了一众小姐们,皇帝大笔一挥,指了今日,两对有情人一同大婚,只是这可苦了朝堂上的大人们,前脚还在参加公主的婚宴,后脚陛下就乘轿去了将军府,他们这把老骨头恨不能分·身,最后只得忙不迭的跟上陛下的脚步两边来回跑。
四月,镇远侯弹劾兵部周护,周护与路媛二人先后对阮烟和顾余所做之事也随之曝·露,看着互为推卸罪责的两人,周护贬为庶民,兵部尚书路忠也自称教子无方,无颜面圣,自行请辞回乡了。
尘埃落定,顾余牵着阮烟的手来到了阔别一年的柳家村,有道是近乡情更怯,到了自家院门前,脚步怎么都迈不动了,虽然直到自己的爹娘都是不拘小节之人吗,但自己毕竟是带了个媳妇回来,心里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阮烟捏了捏顾余的手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特别是在得知这人竟然先斩后奏,婚后才告知了自己的爹娘,心里虽然责怪这人不知轻重,却也感动于这份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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