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不让不理,从小只崇拜能带兵打仗的人。”
陈一乘听罢,将自己面前的分酒器递到玉伶手中,让她给自己空空的酒杯斟酒。
意下之,她斟多少,他就喝多少。
的确是给她面子了。
玉伶接过时,指尖触到了他粗糙的掌心,也只有那么一瞬,像是有那么一颗火星溅到了自己身上,另一只端着江雍酒杯的手微颤,满溢的酒液晃落了一些到手上。
她并未给陈一乘斟满,只斟了叁分之一,说道:“玉伶敬首长叁杯,您回我一杯,这是玉伶妄听来的‘叁爵之礼’,是玉伶的一点心意。”
说罢便干脆地一口喝干,陈一乘也领了下了她的奉承逢迎,喝下了他的杯中酒。
玉伶听见有人夸她身板弱小,但喝酒的气势却是女中豪杰。
要知道喝酒是妓女傍身的重要本事,这种夸奖她当然是万般乐意地收受了。
玉伶说的叁杯可是真的满满的叁杯,不需要夸任何海口,自己的酒量她当然一清二楚。
可在她为陈一乘继续斟那叁分之一满的酒水时,他按住了玉伶的手腕,说道:“可以了,姑娘家少喝一些。”
玉伶盯看着陈一乘骨节分明的手,身体有些僵硬,耳根又开始莫名发烫,硬着头皮说:“首长,我的外祖家做的是卖酒的生意,我小时候可是吃酒糟长大的,倒不必小瞧了我去。”
“伶牙俐齿。”
陈一乘撤去了他的手,任由玉伶喝满了叁杯酒,期间还和她碰了一次杯。
但玉伶喝完却也没停手,继续为自己斟了一杯,走到坐在她旁边却又一直不和她说话的陈一瑾身旁,对他说道:“二少爷,玉伶今晚莽撞了,敬一杯给您赔个不是。”
“……现在才觉得自己冒失了?”
陈一瑾顿了一顿,终是呛了玉伶一声。
他把她手里的酒杯夺了过去,又将手边玉伶的茶杯递给她,酒液倒进了自己杯中喝尽,也算是认了她先低头道歉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