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在眩晕中逐渐麻木,他吃力的扶住沙发的一角,想要跪坐起来,然而,在看见装饰镜里的画面时,他原本重新变得明亮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
里面什么都没有。
甚至,被他触碰的沙发,都渐渐透明化,失去了形体。
什么东西放在他的面前,他伸手打了回去,下意识的戒备将他从思绪中拉出来,李寰的手背上多了一道红痕。
李寰却没生气,反而咧开嘴一笑,拿了个苹果递给他。
那是他来的时候带来的,接到白先才的电话,他还以为这小少爷终于撑不住想要找他寻求经济支援了,却没想到门打开了自己却人影都没见一个。
他甚至以为白先才在恶作剧。
虽然他一般没那么无聊。
明明眼前什么都没有,他却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站在门内,趁虚而入的风被阻塞,流入客厅的时侯风速慢了不少。
“李寰。”
鬼喊我呢?
他心想,鼓起勇气去摸眼前的空气,然后也是像现在一样,被一巴掌扇开。
他一米八几的小伙子,当时都想拔腿跑了,没想到“鬼”说:“我是白先才。”
然后就沦落到撒谎帮这人隐瞒,还得cao心这cao心那的程度。
跟条流浪狗似的,闷着不出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逮着人就咬,真该把那孔小姐叫过来给他系条链子。
等等…链子?
“白先才,你要是实在想见她,又怕再伤了她,我倒是有个办法。”
李寰说这话的时候眉飞色舞,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不安好心。
“要怎么做?”
他看着黑掉的电视屏幕,上面能模糊看见李寰的身形、客厅的桌椅和沙发的轮廓,就是看不见他,连着他手上的苹果,只看见他身后空空如也的墙壁,上面什么都没有。
“你拿个绳子或者链子什么的把你手拷上,我去拜访人家的时候你顺道跟着我不就成了?”
“她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