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插进武后娘家的心脏。贺兰敏之、韩国夫人、魏国夫人,新仇旧怨,连根拔起,历经风霜的大臣此时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恐怖。
听说第二天的早朝,皇帝破天荒地参加了,当着众人低声下气地为着韩国夫人与魏国夫人求情,皇后却并不买账,一纸诏书下达,三省六部战战兢兢,无人敢反驳,皇帝再次推病避居。
听说贺兰敏之没过多久就被带走了,临走时破口大骂皇后是大唐jian贼,荣国夫人亲自进宫求情,却被拦在紫宸殿外。韩国夫人与魏国夫人也被赐了鸩酒,饮下的那天夜里,皇帝在睡梦中挣扎,昏昏沉沉喊着的是“媚娘”。
听说贺兰敏之的罪名是“烝于荣国夫人,恃宠多愆犯,逼yin准太子妃,贪污瑞锦之费”,处以流放雷州,途中遇山贼,以马缰勒死。
……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婉儿一时有些愕然。贺兰敏之、韩国夫人、魏国夫人……他们像是在一瞬之间,都死了。
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动了小公主,动了武皇后的人。
武皇后可以容忍很多事,却不能容忍别人动她的人。
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这样做,也不可以。
这些威胁,必须死。
这才是武皇后,真正的她。
婉儿看着几案上放着的《诗》,一声叹息。
《诗》上总是倡导为君者仁,可要是一味地仁,兴许会放任一些毒瘤的增长。文王终究只是治理好了一个小小的诸侯国,武王取天下、治天下,仍旧是需要伐纣的狠劲。婉儿突然就明白了,像始皇帝那样为天下先者,必得有强硬的手段。
“婉儿,为师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年龄的人会有这样深邃的见解。”宫教博士拿着手里的文卷,实在是无法想像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有的思想,“为师觉得,很快就会教不动你了。”
婉儿不语,她的确是在慢慢悟透一些道理,内文学馆不仅是学习的好地方,更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每天她早早地来,听着课前大家的闲聊,小到市井,大到朝政,每一条都是以前在掖庭宫听不到的。而她也更加向往那个坐在前朝的女人,听说武皇后的出身也称不上显贵,因而对寒门人士尤其照顾,所以婉儿拼了命地学,努力地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等着她来赞一声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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