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她是再熟悉不过的,只是从未见过这络子,而那朵精致的梅花像是一种指引,让她忍不住要问,“这个络子,是谁送给孝敬皇帝的?”
本以为掉了东西会被责罚,没想到只是这么轻描淡写地一问,舍人急急忙忙跪在地上,吓得直哆嗦:“回禀天后,奴婢不知。”
微微点头,示意他下去,天后将这梅花络放在掌心,细细品玩一会儿,随即走到牌位旁,微眯了眯眼,络子从手心滑到火盆里,熊熊的火焰迅速将它吞噬,火光映出天后若有所思的脸。
☆、第十章
大唐高宗仪凤三年秋。
去道观里躲了吐蕃人五年的太平公主终于回来了,十三岁的她已经渐渐发育出独属于女孩子的玲珑曲线,经过许多事情的洗礼,那股子懵懂的天真烂漫似乎也留在了过去,归来的她,妩媚中有性格深处的刚强,说不出的美。
时光如梦,婉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只记得母亲说过,她比公主大一岁,算算自己也该十四了吧?听说外面的女孩子,十五六岁便要嫁为人妇,可是自己待在这掖庭宫整整十四年,几乎没有出去的可能性,前途茫茫无期。但她也并不着急,掖庭与时间联手,早已将她的性子磨得软软的了。她这样的人,就得像水一样地活着,不偏不倚,顺从天命。也难怪太平会说她一点也不像个年轻人,跟旦一样的消极,但这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可不是霸道的小公主,不能改变别人,就只能改变自己。
弘死后,贤顺理成章地被立为皇太子,内文学馆被永久地撤走了一个席位,可太子位还在那里。婉儿有时会很恍惚,不知到底是弘走了还是贤走了,或者两个人都跟幻影一样地不真实。太子贤在这三年里多次受命监国,把帝国的事业经营得井井有条,可天皇天后似乎还对他另有要求,说是贤冠年未盛,还是得多跟随宫教博士学一学,于是颁布新令,让他每个月十五都回来上课。既然太子要来,那跟来的人就更多了,至少太平是逃不掉的,毕竟贤是奉旨考勤。
听说贤最近又新招了一班子文人在加紧注《后汉书》,虽说盛世注史书再正常不过,但为什么偏偏是抨击外戚的《后汉书》呢?宫里从有了新太子开始,就一直弥漫着一股硝烟味,太子和天后之间,似乎总是剑拔弩张的。甚至还有人说,太子不是天后的亲生儿子,虽说天皇杀一儆百,但悠悠众口怎能放过这么有蛊惑性的消息?贤早就听到了,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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