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心事,“钻心的疼啊……我常常在想,也许我早就是个该死的人……”
借着酒劲揭开伤疤,从来不敢的人在今天勇敢了,武皇却是心如刀割,尽力稳住呼吸,平静地问:“所以你才说,宁愿我不要那么爱你?”
“不。”眼前的人影又在晃了,婉儿想要靠近却根本坐不稳,一手扶在御榻边的雕栏上,看武皇即便身处昏暗的夜灯下,也像是在发光,她带着匍匐在女皇脚下的卑微,轻声说,“陛下是神明,婉儿不值得。”
武皇心里从没有这样堵过,闷闷的影响了杀伐决断的清醒理智,明明拉着手却好像拉不住她,一直以来的确信随着婉儿的神情恍惚也跟着恍惚起来。
“陛下……陛下是神明,要看空世界……”趁着酒劲,婉儿还想再靠她近一点,怎奈武皇只虚坐在榻边,婉儿身形不稳,逼得她伸手拦住了要栽下床去的人,还是仰望的角度最让人宽心,婉儿轻声宽慰,“如第五大,如第六阴,如第七情,如十三入,如十九界,菩萨观众生为若此。”
武皇低头看看赖在自己怀里的人,闷闷地说了句:“我不是菩萨。”
婉儿笑了,虔诚如仰慕神明:“陛下是弥勒下生,作阎浮提主……”
“我跟你说了我不是菩萨!”闷得久了就生起闷气来,武皇拧着眉狠心训斥醉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婉儿,“我不能看空世界!我是有贪恚,有爱念,有烦恼……唔……”
从没有人敢堵武皇的话,婉儿竟然大胆地欺身上前,堵住那张正在否认一身神性的嘴。武皇瞪大了眼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被婉儿强吻了,她口中葡萄美酒的香味也氤氲而来,让武皇也在恍惚中头一回感受到了醉酒的感觉。
若非醉酒,何以如此大胆,何以跨过禁区?
放开她时依旧眼含眷恋,婉儿的指尖拂过武皇面容的轮廓,痴笑一声:“婉儿不愿陛下有烦恼。”
武皇很快又把脸色沉了下来,严声问:“你可知,你又犯了死罪?”
“死在陛下的手里,是婉儿能想到最好的死法。”今天不谈法,只谈情,婉儿要借着酒的迷醉,拿着最利落的刀,自剖藏了十二年的心,“婉儿想要为陛下而死,所以宁愿陛下没那么爱我。”
武皇对视她诚恳的目光,还记得十四岁那年她把自己交过来时就是这样诚恳的目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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