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天后在朝中撑着,我还没有你这么会做事。”
突如其来的赞赏令我有些惶恐,正待起身却被她示意坐下,只好低了头掩下脸红,应了声:“昭容谬赞了。”
她笑着摇摇头,问我:“明明做着中书舍人的事,却是个排不上号的尚宫,觉得委屈吗?”
她竟然纡尊降贵地来问我委不委屈,就为这一问也不可能委屈,我压下心中的感动,尽量平稳地回答:“奴婢能为昭容做事,已是令世人钦羡的好差事了。”
私下里跟昭容说话该是受宠若惊而令人畅快的一件事,她绝不端朝上的架子,可就算她表现得再亲切,也总给人一种疏离感。我不知道那种疏离感从哪里来,但每每都是那种疏离感支使着我,让我用场面上的话回答她的问话,她也不作理会,仿佛已经习惯了被这样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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