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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景檀的身世,帮忙寻孩子的景九叔知道,给红姨娘调养的海先生知道,景啸海知道,甚至后来景檀也知道了,至于其他人一无所知。
阿檀是个好孩子,他的出身干干净净。红姨娘最希望柳溪知道的是这句话,甚至还有她没有说出口的另一句。
柳溪微笑看她,景家的公子都是好孩子,我知道。上辈子死守海城到最后一刻,景檀若不是好孩子,怎会与兄弟们同生共死?
红姨也很好。柳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今夜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我也很高兴。
景家都是好人。
所以我说,伤景氏者死。
柳溪知道红姨娘在担心什么,她又加了一句,也包括我。
红姨娘终是释然,她摸了摸后腰,将别在后腰上的惊月拿下,递给了柳溪,你的刀,红姨还你。
柳溪微怔,并没有立即去接。
红姨娘温声道:一家人不该相互猜疑,阿铎也不想你在这个家里住得难受。
最厉害的刀,其实是温情脉脉。
柳溪不得不承认,红姨娘今天这一刀,确实防不胜防。
她接过了惊月,淡声轻唤,红姨
嗯?红姨娘惑然看她。
柳溪忍下了要说的话,放下了惊月,低头再舀了一勺燕窝银耳羹喝下,笑容难得的有了温度,这羹汤甜了点。
红姨娘笑道:甜点好,不是么?说着,她心疼地多看了柳溪一眼,话中有话地道,都会过去的。
年少夫妻,猝然生死分离。
红姨娘以为柳溪一直哭不出来,都是因为悲痛,她想,若是能待柳溪好点,她兴许能把心中郁结的悲痛一一释怀。
柳溪忽然觉得有些歉疚,却也只能默然不语。
红姨娘以为她又难过了,也不敢再多劝,时辰也不早了,溪儿早些休息吧。说完,红姨娘打开了房门,退出了房间。
柳溪怔怔地看着端着的燕窝银耳羹,红姨娘那些温言细语犹在耳畔。她不禁摇了摇头,自忖道:这样温情脉脉的家,怎敌外间的狂风暴雨?
待得久了,只怕她也贪恋这份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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