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的一个人去幽幽岛救人。
旧伤?景岚更是疑惑。
她与柳溪交手多次,柳溪半点伤态都看不出来。
倘若她一直在强撑,那未免对自己太过残忍了些。
大少夫人背上有伤,她还受过一掌很重的重击。海先生回想他剪开柳溪的背裳时,看见她背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他是那般震撼。
染了鲜血的背脊上,隐约可以看见一团模糊的刺青,那是西山柳氏的徽记,一个柳字被猩红色的曼珠沙华包拢在里面。
海先生见过西山柳氏的徽记,所以即便是刺青已经模糊了,他还是知道那是什么图案。
所谓模糊,也不是用什么药水洗过才这样的,更像是被什么利刃擦皮掠过,活生生地削走了一块。
刺青之下,还有一个尚未散去的青紫掌印。
看掌印大小,像是个成年汉子的手掌。
海先生那时候的迟疑,让强撑着一口气,只想求活的柳溪侧脸看了他一眼。
柳溪已没有力气说任何话,可海先生知道她的眸光是什么意思。
想活,她不想死。
那是一种对生的深切渴望。
海某,尽力而为。
海先生当时能给她的承诺,只有这样一句。寿数天定,即便是精通岐黄之术的他,有时候也无能为力。
止血,缝伤,上药,运功疗治内伤,内服吊气丹药。
海先生已经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事,剩下的只能看柳溪是否有这样的造化,闯过这几日的生死关。
此时,海先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补充道:伤口并不是今日的新伤,看伤口恢复的情况,大概是数月前受的,恢复得很不好。那一掌重创,几伤脏腑。放眼天下,有这等内功修为者,屈指可数。那人下手实在是狠毒,只怕是想让她立毙当下。略微一顿,海先生只能想到唯一的解释,算算时日,大概是大少夫人在西山时受的伤。
景岚恍然,明白海先生是什么意思?
叛离西山柳氏的代价么?
海先生重重点头,是。
景岚心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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