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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珧冷冷的瞥她,压低声音,“当初毕业会大家酒喝得多了些,明明你知道,傅西语才是那一夜的人,你却将计就计,跟我说是你。”
何安浓吞吐解释:“我,我那时候怕你受不了,所以才会……”
“怕我受不了,是不是真的,你心知肚明。还是你想自私的装下去,在我面前一直柔弱的一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与你耗了七年,我待你是什么样子,你待我又是如何。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的心在时光里一点点被你磨尽,希望破灭。你戴的面具太久太久,连你自己都无法摘下来,这张面具后的脸呐,早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人。”
薄珧冷漠的阖上睫毛,说:“今日,我们缘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走到傅西语面前,两人目光对视半刻。
她伸手拉住她冷冰冰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尖,顺溜的刮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浅笑,说:“我做了饭,还有你喜欢吃的菜,回去晚了,饭菜都凉了。”
傅西语唇瓣颤了颤,“你不生我的气吗?”
薄珧低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睛眯细了的看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的妖娆。
“那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傅西语眨了眨湿润的睫毛,顺势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不气好不好。”
薄珧笑了一下,牵住她的手,“那我们回家吧。”
何安浓站在暗淡无光的边廊,望着她们一家三口慢慢的消失在尽头,但觉自己才是最多余的那个。
爱情,说走就走了,连一声道别,都空空。
夜晚,月明星稀,银色的月光从薄薄的白纱钻进屋里。
季兜兜睡在婴儿房,傅西语把小房间布置的很温馨。
傅西语坐在床上,蜷着腿,给她捏了捏脚腕。
“你这两天走了不少路。”
薄珧摇头,“好了很多。”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过年……以前过年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一年就这么没了。”薄珧咀嚼这两个字,心里一片晴明,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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