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没有进食的关系,只好不停干呕,眼前蒙上一层水雾,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她打开水龙,用冰冷的自来水拍打两边的脸颊,冰冷的水滴和溢出的咸湿泪水交融,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自来水。
顷刻间,她透过镜子看到了江远山的魂魄站立在她的身后,她清楚那是幻觉,但还是禁不住对此惊吓,她向镜子里映现江远山模样的地方一拳锤去。
江远山消失了,她的拳头却火辣辣地发疼。
她瘫坐在地,四肢无力,回味刚才的性事,环抱住自己,感受温以冉残留的温存,以此来安慰自己。
猛地,她感觉身下开始湿润。她不禁轻笑出声,这道声音冷冰冰的又令人害怕。
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感到被爱的自己,真恶心。
她如此在心里唾弃自己。
除了那种被渴求的扭曲“爱意”以外,她还感受到了另一种情绪。
空虚。
无比的空虚。
第二天早上,两人急匆匆离开了这座城市。
江芝怀斩断了过往砌筑起来的所有人际关系,什么也没有留下。
但是她错算了一点,那就是李应云。
她原以为那样难堪的告别方式会让李应云彻底放下她,却未曾料想到这样适得其反。
名为执念的种子在李应云心底根植,就连她自己都未曾料想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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