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大人的面子,他只能尽力以正常的语气询问孩子包里装了什么。
孩子的视觉陡然拔高,他看着远处绵延的山,那里有一颗巨大的剪影在随着风吹起的方向摆动,冷冽的风往他的脖子里吹,他终于收回了眺望的专注目光,抬头望向上方。
这个作医生打扮的人博取了他微弱的好感,他并不排斥医生用未被消毒过的手触碰他,哪怕两只手掌加在一起多达80万个细菌,哪怕这是父亲每天在他耳边念叨着的注意事项。
怎么回事,总感觉有一瞬间这孩子的眼神变得像在看什么垃圾一样。
森鸥外的嘴角僵硬住了。
“我的包里,是伙伴。”那孩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他似乎是不习惯说话,但咬字清晰,甚至有一种好听的韵味,令听者不自觉的心情平静:“但我可以让他们更轻一些。”
听到这句话森鸥外往下望了一眼,心中已经略过了许多的猜测,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这点重量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我们先去吃早餐,好吗。”
小孩没有再回答了,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他回答,森鸥外已经自己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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