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炎还要仁义治国,不宜大肆杀戮。
“难道要等事情真正发生了再提吗!”杨殊冷笑道,“履霜则坚冰至。单只是犯上,还是积怨已久已经到了诅咒皇后,怨怼陛下,妄图谋逆的地步,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他母家崔氏野心大得很,族中结交边将者有几何?若此时内外勾结,一旦有二心,即可共立储君。你们一个兼领詹事之职,一个出自太傅门生,还能容你在此处辩白几句已是天恩,不当着圣上的面揭发小人,反倒来扰乱视听,是何居心!”
他说完,殿外一时无话,众人都静默了下来。似乎在重理思路,又似乎在等着李炎发话。
“哑巴了,现在一个个都不打算认账了吗。”李炎靠在圈椅上。
杨殊上前再奏:“为陛下尽忠是臣的本分,待此事水落石出,臣不会放过任何jian佞。”
刘金刚听李炎仍然没有表态,不由对他提道:“杨公,您能推却入室,怎么还有当局者迷的时候,如今实应防范有人把手伸到陛下内舍,让陛下不能安枕……”
“谁扰我枕席,”李炎忽然怒极声出,“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众臣一听惶恐不已,连同杨殊都顿时下座伏跪。
何来扰席一说,杨殊脑海中一时猜想无数。那或许是李炎知道了他利用徐家告发之事。但是到现在为止他并没有追究自己,而况连问都不问就如此爽快地下旨废黜,分明是买了账的。甚至这次的朝议也说出暗合他心思的话,顺水推舟配合他表演,如果不是最后的怒斥,整个过程都出奇的顺利。只差李炎点头,这宗案件就会如他所愿加以谋逆论罪。那么他此番必定是做错了什么,让李炎如此震怒。
徐宝象躺在床上,不知不觉有些困了,她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李炎还在前殿议事。刘细娘正在廊下煮茶,见她起身忙挑帘进来支应。
“娘娘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刘细娘为她披了件外衣,“陛下没回来,还在前殿为着上次的事儿呢……嗐,没什么,他们那么坏,当然要好好商量该怎么处置呀。”
徐宝象对于废太子一事一知半解,她不知晓张氏告发的经过,只是想着李炎家大业大,有个不肖子孙或许是在所难免的。她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她知道失去的滋味很不好受,既然这样,那自己就再补给他一个吧……徐宝象仍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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