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老虎消得快,还没吼两嗓子,就被几场秋雨送走了,到了七月下旬,天气就已经凉爽下来。
“算出来了么,够不够?”张氏盘腿坐在室内的蒲垫上,一旁的丫头在为她打扇。
她今日与独孤氏有约,要去共同捐助的玄清观上香,快到点出发了,没想到新过门的儿媳妇进来敲门,说这月的钱又使多了,之前要修的几座庙还没来得及补给香火钱,那边催着要收了。
张氏经她提醒,才想起这些事来。
她儿媳妇是高门大族出身,名唤作崔宛珍,温柔贤惠体贴周到那是一样毛病都挑不出,嫁进来的第二个月,张氏就把中馈全权交她执理了。崔宛珍把内院打理得紧紧有条上下称赞,因此她来告诉她这月的流水状况时,张氏这个婆婆自然不好在她面前露怯丢面,便拿起款来问崔宛珍:怎么又使多了,你是怎么管事的呀?修几座庙就没钱了么?
还有其他几项大头,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和您说嘛。崔宛珍笑道。
本来叁言两语就能搪塞过去自己定夺的,崔宛珍还是很谦虚,她娓娓道来:父亲给那几个姨娘的钱也太多了,还要为她们家里建私塾,拉扯远亲,这些都报在脂粉钱里,我就给先销了,下次有余的再说。
崔宛珍说的是徐昌平房里的小妾,边说边让丫头将托盘上远超出预支的票据拿过来请示她:这些票子呢,您看看哪些可以撕的,这月就先不支出这一项,等您决定好了,我再算算,那些修庙的香火钱大概就能补上了。
张氏听了,这才笑得合不拢嘴,握着她的手道:真是个灵巧的好孩子,不枉费母亲疼你。便捡了几张开销来看,其中见徐昌平一项斗鸡的钱竟然就花了上千两。
几只公鸡罢了,哪花来那么多的钱,月初才买过一次。张氏不能理解,以前家里用来打鸣配种的,现在还能镶金子上去了。就将这票给撕了,没给他买。徐大器买马使的钱倒是未动。
崔宛珍不过思量片刻,便道:“上回郎君赌输的钱,不妨让人赊下来,加上手头这些,差不多就行了。”
“对。这个别给他们,大器就是玩玩鲜呀,不想就被那帮人哄骗了去。”张氏忿忿道,不能更同意。
说话间独孤氏也到了,张氏让人请她进来。
崔宛珍见状,一边拿过丫头手里的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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