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或许情况并不是您想得那么糟糕。”
“你怎么知道,那些穷苦刁民一旦有了点权柄,见到比他弱小的,只会比我们这里更不把人不当人看。”皇太妃含泪道,“囡囡也就只有他们这一家,不过当鸡犬升天里的鸡犬,应个景了。”
李贤叹了口气:“您别哭伤了身子,他们怎么着不都是弟妹一句话的事么,左右也还有弟弟呢……”
皇太妃善感起来,竟愁道:“我的宝贝,也不知道你那弟弟能待她有几分真心。”
“紧着疼着呢,我听说还是弟妹欺负他的多。”李贤笑道。
“什么是欺负,打他几下,凶他几声,就算是欺负他了?”老人家偏心小儿媳妇,满不赞同道,“你以为你弟弟就没有欺负过她么?那么乖的宝贝,那不是随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任他哄骗,让他予取予求的,她说没欺负她,那是她被欺负了还不知道呢!”
因着伤心劳神,再加上不宜彻夜玩闹,皇太妃便没有再去深夜的宴会,想着睡一觉养好精神,就去看看徐宝象了
这厢张氏在宴席间想起晚膳在皇太妃处的小聚,正陷入恼恨之中,但她身后那位胆怯的老妇人明显没见过什么世面,彼时听了徐家亲戚溜须拍马后的话后,对张氏更是盲目崇拜到无以复加,也赶忙跟着迎合道:“可不是吗!我们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不从,天底下的女人,除去圣后娘娘,可就是您了。就是圣后娘娘,也要看在您是她母亲的面上,让着您几分呢!”
张氏虽然知道她在徐宝象面前有几斤几两的份量,但此时看眼前的老妇人对此一无所知,将她奉若神袛的模样,不由又重新趾高气扬,拿起款道:“我虽没什么本事,只能在御驾前说上几句话,但是在娘娘跟前这点面子还是有的,要不是你老福气好,厚着脸皮求到我这里,谁还能让你得见天容?”
“诶,诶。”她诺诺应道。
这位老妇人原是文蕙的母亲,名叫孙大娘,被文蕙接到京中之时便已听说了徐宝象以及徐家的事迹,又知她膝下儿女因此都有了好前程,便喜不自胜,一直想亲自到李炎徐宝象跟前谢恩。
但是文蕙文庭二人不想老是欠人情,自己脚跟还没站稳,又觉得会因此烦扰徐宝象,便推辞她先过一阵子再说。可孙大娘不甘心了,又巴巴地奉承到张氏这里,请她带自己前往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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