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差不多就能长出草莓了。
苗嘉颜从初夏开始就能陆续摘自己家东西吃,能抻抻悠悠地一直摘到秋天呢。到了深秋菜都结完了,园子最外边儿还留着一排甜杆儿和瓜子,苗嘉颜到了冬天就抱着朵大向日葵花,一粒一粒抠瓜子。
当然了,陈潮那么讲究,他不可能跟苗嘉颜抠瓜子,也不会站在园子里剥甜杆儿。苗嘉颜已经习惯了他,都不去问了,直接把甜杆儿皮给他咬着剥下来只留芯儿,再把最上面自己咬到的地方掰下来。
尽管这样,苗嘉颜捏着甜杆儿的底递过去,陈潮还是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吃。”陈潮说。
“剥完了都不吃?很甜。”苗嘉颜又往前递递,“你尝尝。”
“我吃过,”陈潮摇头,表情还是很嫌弃,“拿走。”
苗嘉颜其实不太能理解他的那些规矩,问他:“甘蔗你也不吃吗?”
陈潮说:“吃。”
苗嘉颜更不懂了,在拎的塑料袋里吐掉嘴里嚼完的甜杆儿渣,问陈潮:“甘蔗就比甜杆儿洋气吗?”
“……”陈潮说:“超市里甘蔗都是切好装盒,不带皮。”
苗嘉颜晃晃手里的甜杆儿:“我这不也给你剥完了吗?不带皮你也不吃。”
陈潮实在答不上来他的问题了,只得说:“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