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日,她默念了一边日期,往椅子上一倒,雪碧?
郁清歌好像从不喝碳酸饮料?七月三号是夏天,夏天和雪碧?八年前的夏天……
某个画面忽尔闪过,滴落的汗珠,镜面映衬下通亮的舞室,凌乱的黑发下雪白的肌肤,还有抵在铝罐上的一双唇。
她的喉头情不自禁地滑动了一下,好像又闻到了阳光下曝晒的青草的气息。
过往的甜蜜并不会因为年岁久远而失其鲜活,但在这种时候去回味,甜里更泛了点苦出来。她想跳过这一段,手却像着了魔似的不听指挥,很小心地翻到了下一页,生怕错漏了分毫。
【7月4日 晴
昨天晚上她来了。
她说,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夏晚木收回一只手,捂住了双眼。这次要回想起来就更加容易了,就在那天晚上,她想着白天的事睡不着,进了郁清歌的房间,还给人脖子上咬了一口。
最好的朋友,郁清歌那时是怎么想的呢?会不会很难过?即使在日记里,这个女人也不会把心里苦吐露一丝,真叫人不知该作何感想。
闷葫芦的日记跟本人一样闷,尽是一些只言片语,叫人猜不透是怎么想的。她有些泄气,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埋怨起这个人,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软化了些许后,她恼怒地把本子一摔,自虐似的用力拍了两下脸。
不过几句话而已,就又觉得人家好了?她捂住脸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感觉冷静一点了,又忍不住透过指缝瞄了瞄跟手机们躺在一起的笔记本。
心里痒痒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劲,但车里又没有别人,这样较劲儿就显得矫情了。夏晚木叹了口气,伸手把本子拿起来,正待再翻,车窗却梆梆响了两下,有人拉开车门好不客气地坐了进来。
大概是刚刚才抽了烟的关系,车里散开一点尼古丁的味道,来人懒懒地窝进她旁边的椅子里,觑着她不说话。
夏晚木抱紧了手里的本子,警惕道:“你来干什么?”
“你家经纪人怕你寻死觅活,特意求我来盯着你。”盛天荫瞥了眼她想藏起来的笔记本,冷哼一声:“在做亏心事?”
“请你出去,未经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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