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而来的嘈杂,净涂心有不安。
“听,风里都是怨怒。”他放下了茶盏。
禅室幽静,也不透风,雪岁阑就坐在他对面,闻言笑道:“二师兄该想着,今夜过后,东都就太平了。”
“未必吧,你看那只猫。”他指着院子里一只黄狸猫,“寺里养的,只喂斋食,可它自己偶尔会开荤,蛇虫鼠蚁什么都吃,却不干脆利落地吃,总要玩尽兴了,玩得猎物筋疲力尽,再也没有逃生之念的时候才吃,你说,残忍吗?”
雪岁阑笑道:“二师兄只看到了它的残忍,不晓得蛇虫鼠蚁的残忍,它们为非作歹的时候,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被猫儿玩弄于股掌之间?咱们讲的因果,不就是这样的嘛。”
说话间,那只猫又扑了只雀鸟,果然没有立马下嘴,而是用爪子按着翅膀,任它挣扎扑腾而无动于衷,就那样瞪着猫眼左瞅右瞅,像寻乐子一样。
“你觉得,今夜它会吃了那只雀儿吗?”
雪岁阑摇摇头:“不会,就像二师兄所言,总要等到猎物没有求生之念时,才能入腹。”
“为什么呢?”
“不死不悔,跪在佛前流泪忏悔的,哪个不是大难临头?我倒觉得,干脆利落地结果了他们才是残忍,连忏悔的机会都不给。”
“不是没有道理,但这是你自己的道理。”他饮尽了杯中的茶,“时间不早了,捕鱼的要收网,出猎的要归巢,我就不留你了。”
雪岁阑起身,弹了弹衣衫:“今天过来,没见到小泗。”
“晨起早课时就不见了他的踪影,也不知去何处玩了,你找他有事?”
她摇头:“不是什么大事,自从除夕那日他在我家吃了饭,我的琉璃莲花灯就不见了,想问问他看到了没。”
“出家人绝不做鸡鸣狗盗之事,等他回来,我定严加审问,给你个交代。”
她无奈笑道:“不急,我赌他今夜不会回来。”
紫蔻气喘吁吁地闯进来,努力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寺里来人了。”
净涂问道:“谁?”
“拿贼的,都等在山下,只有做贼的,才会不请自来,走吧。”
不知怎的,天边滚起了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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