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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化白骨,八抬大轿,依旧是八抬大轿。
雪岁阑从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再掀开轿帘时,崖望君和栖梧君都不在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难道撞鬼了不成!她想逃出去,可前方风催雪打之下,忽然隐约出现了高头大马,马背上那人一身红衣喜服,戴着新郎独有的金珠顶冠,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可她身形窈窕,怎么看都不像段世清的虎背熊腰啊!
再说,这轿子要去的方向也不是段家,风雪掩过了山路,她也不知自己所在何处,三十六计还是溜之大吉为好!
于是撩起裙裾,试探地伸出了腿脚……
“我竟不知,原来逃婚也能成瘾。”
从马背上传来的声音,在疾风骤雪之中,依然如静泉流水,那般平愈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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