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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摄人心魂的喜乐,响彻南北。
令人闻之胆寒,可他们胆寒的,不过是捅破窗纸之后所见的白骨傀儡,抬着喜轿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去年冬天,想来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雪。”有人说。
像三年前那场大雨,这雪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总也感觉无穷无尽,东都依山傍水之地,成了北境雪国的样子。
是夜,大大小小的街道寂静得不像话,没有人影,没有脚印,可雪还是不停地下,也不知也掩盖什么。
早早点了灯火的人家,不免往外探了几眼,仿佛看到有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提着灯,走在风雪中,举步维艰,可却没有后退半步。
她藕荷色的衣衫单薄,又身形袅娜,像在冬日里盛开的一盏红莲,那风却像齿梳,梳落了她的簪钿,也吹乱了她的长发。
好不容易,她一步一步挪到了姬家门前,敲门的时候却发现这门和岩石一样硬,她很用力,可声音却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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