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 究其原因跟她母亲差不多。
她母亲人称南雁夫人, 南雁却不是她的名字,只因为按风俗女子不便让太多人知晓自己的闺名,而南雁夫人做这么大生意, 不可能不让人知道自己的名号。她已嫁做人妇,不能再以本姓相称,又不想被冠以夫姓,所以才取了这样一个化名。
至于银杏,她不是继父的亲生女儿,不好改跟继父姓,而她那个人渣生父每每提起来都很倒胃口坏心情,更不愿意叫回原来的姓,于是便学着母亲干脆用个化名。
她感念云家待她友善,而南雁夫人也很感激云家将她女儿的卖身契还给了她,替她女儿去了奴籍,让她们母女得以团聚,所以她俩一致决定在外面还继续用“银杏”这个名字。
这等隐秘外人自是无从得知,最多知道银杏曾在相府当过下人,很少有人清楚她在相府做下人时叫什么名。
袁洪厚亦没想过这茬,但他今日来似锦阁也不是毫无准备,当下呵呵一笑:“上门的生意银杏姑娘还要往外赶,南雁夫人倘若知道了怕是不会高兴吧。”
听他提起南雁夫人,银杏的表情果然淡了下来:“这与我娘又有何干?”
“与南雁夫人无关,却与银杏姑娘你有关。我听说南雁夫人还有个儿子,如今掌着京城的似锦阁。银杏姑娘来咱们帛州也有些日子了吧?你们这一北一南,你还为了你那旧主子特意少卖了许多货,账目上不怕被你那弟弟比了去?”
银杏没接话,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袁洪厚一看有戏,趁热打铁道:“且不说你们男女有别,你那弟弟自小长在南雁夫人身边,跟南雁夫人从未分开过,南雁夫人会偏爱他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你跟他比在亲情上就输了一截,若是能力上还不显出优势,还拿什么跟你弟弟一争高下?
同是南雁夫人的儿女,你流落在外吃尽苦头,他却锦衣玉食被人捧在掌心,到最后连家财都是他得的多,这等憋屈之事我光是想想就替银杏姑娘生气!”
银杏黑了脸,“噌”地站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才对袁洪厚道:“这外面太吵了,袁老板里面请。”
能让他进后院详谈,这事便已成了大半。袁洪厚心中得意,脸上却还装出一副为银杏忿忿不平的态势,跟着银杏走进似锦阁后院厅堂中。
银杏在主位上坐下,又邀请袁洪厚坐于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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