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顺势将罪责全都推到杨显头上,自己全身而退。
那么,就不能怪咸宁帝以此为由,再进一步,彻底抹了杨显手中的实权。
天家无父子,两个儿子都已经及冠。他们手中越是无权无人,咸宁帝的心才会越安定。
谢琢看着水池中成群的锦鲤,回答:“杨显行为失当在先,陛下不过是以儆效尤。”
盛浩元笑道:“延龄总是这样,滴水不漏,每句话都毫无错处。”
谢琢:“盛待诏谬赞了。延龄不过是因为无亲族可傍,只好自己谨言慎行,求得前路安稳。”
盛浩元又续上前言:“听说,向陛下进言,说‘大皇子在校场观看演练,是周围臣属引导失当’的,就是延龄?”
谢琢没有否认:“是我,当日恰好在文华殿轮值。”
盛浩元意味不明地夸奖:“延龄做得很好。”
散衙后,谢琢登上马车,掀开车帘,一眼就看见坐在里面的陆骁。
陆骁毫不见外,见谢琢上来,还笑问:“从天章阁到宫门口,不过几百步,谢侍读怎么走了这么久?”
放下车帘,谢琢坐到陆骁旁边,问他:“你怎么来了?”
“天章阁说话不方便,我看着快到散衙的时间了,干脆上了这辆马车,跟葛武一起来宫门口等你。”陆骁直入正题,“今天中午,那个姓盛的找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