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拿了过来,展开后,轻轻抱进了怀里。
这件衣服不知道是陆骁什么时候落在这里的。现在想来,他常在这里进出后,谢琢的房间里逐渐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话本、九连环、茶具、短刀、束发的锦带等等,陆骁往往都是随手一放。
陆骁走得匆忙,留下的这些痕迹总让谢琢觉得,看书时一抬头,就能看见陆骁懒散地靠在榻上翻话本,或是晨起换衣服时,陆骁会大步跨进门,眉目带笑地说“我来给阿瓷束发”。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理,除了这件夔纹服被放到了枕边外,谢琢将别的所有东西都保持着原样,连陆骁走之前倚在榻上看的那本兵书,也还停在他没看完的那一页,丝毫没有翻动。
将脸埋在夔纹服上,谢琢闭着眼,轻轻吸了吸气。
陆骁走了一个月,连衣上的气息也已经变淡了。
谢琢亲缘淡薄,无亲人无挚友,这让他从来不知“想念”是什么。
独独这一次,陆骁令他明白了什么是相思入骨。
谢琢到大理寺时,侯英也正在抱怨连日的雨水。
“一到下雨,地牢里的气味就更难闻了,我前两日去牢中待了半天出来,胸口闷的还没缓过来,今天又要去一趟。”
谢琢收了纸伞,拂去官服上沾着的雨水,笑道:“侯寺丞是要进狱里审问谁?”
“还不是那个范纯仁!”侯英一阵发愁,他没把谢琢当外人,抱怨道,“上了几次刑,但他一直坚持说自己不想背叛大楚,而是有人在背后逼着他这么做。可一问在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谁,他又说不出来,说每次见人都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陆骁离开洛京没几天,御史中丞就率先上书,恳请咸宁帝立即彻查兵械失窃一事,否则边关之心难安,天下之心亦是难安。
咸宁帝允了。
刑部与大理寺办案毫不拖泥带水,一通查下来,最后查到了范纯仁头上。
范纯仁这几年向北狄卖消息,没有处理好的痕迹不少,此前是有杨敬尧帮着遮掩,如今杨敬尧撤了手,范纯仁自己根本藏不住。
一开始,范纯仁还争辩着大喊冤枉,但很快,大理寺就从他床下的地洞中挖出了不少金银,他本人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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