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只是那握着一角衣襟的小手,却越攥越紧,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根根青筋几乎都清晰可见。
从那以后,曼珠的一角衣襟总会有一只怯生生的小手轻轻攥着。无论到哪儿,都会听到那声轻轻浅浅、温柔至极的轻唤:
“君上!”
“公子!”
耳边似还能听到那熟悉轻柔的呼唤,可是怀中,如今却只剩下一具满身疮痍的冰冷躯壳。
“君上是一国君主,所以纵便伤了痛了,总也不能哭、不能说,甚至伤不能痛。没关系,银碟代您哭,替您苦。那些您不能与外人说的痛楚、难以言及的绝望,您不敢痛,那银碟便替您痛。”
“君上,无论哪里,银碟都要跟着您。是生是死,碧落黄泉,银碟生生世世都要跟着您。您若是不要我,那,那就请君上直接将银碟就地正法。银碟甘愿,欣然赴死!”
银碟,那个曾经只到自己下巴的小小人儿,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寸步不离的小丫头,那个总爱攥着自己一角衣袖的小家伙,再也不能俏生生的喊自己一声‘君上’。
再不会有一个人,无论风雨、不顾伤病,自己走到哪里便跟到哪里;再也不会有一个姑娘,不顾性命的哭求自己放下;再也……再也不会了……
曼珠知道,伸出的那只手,如今,再无法牵回那个默默为自己伤、为自己痛、为自己哭的傻姑娘。
那个傻姑娘,走了,彻底走了。
“君、君上?您,您竟是离国的君上?”
小丫头俏生生眨巴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难以置信的仰头望着曼珠,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了震惊。
“怎么,不像吗?”低头笑问,眼中难得的带着柔柔的暖意。
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得清楚。一如曼珠的及时相救,一如,这世间难得再有人能让曼珠放下心防轻易靠近,而这个小小的丫头,却可以轻易的做到。
甚至,可以让那张像是永远只剩冰冷淡漠的脸上挂上笑意。
小小的人儿仰着脑袋,怯生生的看了眼一身遒劲男装的丰伟‘男儿’,又快速低下头,搅动的手指被捏得发红渐白。
“可是,可是,离国的君上,是……”
“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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