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车以后,随手从包中拿出香烟,径直走到马路边,纤长的手指间夹着烟卷,自然而然的点燃了星火。她唇隙缓缓吐出白色烟雾——薄荷味氤氲着弥散在她的口腔和周身。
陆西沉皱了皱眉头,那天晚上和他接吻暧昧,周身围绕的也是这个清冽的味道,真是……让人上瘾。就和那他妈该死的酒精一样。
她没有什么烟瘾,但是依然会去依赖这种会刺激到神经的外部因素,让人时不时去兴奋起来的感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在呼吸,自己在活着。
掸去了烟灰,她仰天长吁一口气。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带他去爸爸mama面前?太直接了吧,她完全可以现在直接这么做了,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她有积蓄,也有谋生的能力,完全不用担心未来的生活。
游戏应该再有趣一点。烂掉的不应该只是她。
她唯一对不起的应该是弟弟吧?不,她怎么会对不起,也许她的出生、她的生命、她的18年光阴,完完全全就是他的附属品,懦弱的沦为家庭的工具、玩具,任她无论如何去证明自己,取悦爸爸mama,取悦弟弟,始终只能像丑陋的老鼠一样在阴暗的地洞里偷窥阳光,哪怕那片阳光也曾在她身上逗留过,在她模糊的儿时记忆的深处。
够了,她不想这样再继续了,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演这场戏了。
眼眶酸酸的,许是微风迷了眼。奇怪,还以为只有数九隆冬如刀子般的尖苛寒风才会使人落泪呢。
真cao蛋,只是被烟呛到了而已。她胡乱抹干净了眼眶中不受控制涨出来的泪水。
怪不了她,要怪就怪,他们生在同一个家。我顾不得你,你虽说无意隔岸观火,纵然也幸福了这么多年,美梦易碎。既然他们当初没有选择把我溺死在粪坑,就该想到自己在身边埋下的定时炸弹。
命不都已经算好了吗?她不做点什么,太过不去了。
人不是会一直懦弱,也不会一直是没有自主意识成为谁都可以恣意cao纵的木偶。
计程车到了,陆西沉掐灭了烟,带着包好了吃剩下的半块面包,就近丢在了路边的垃圾桶。
“小姑娘真有礼貌呢。”
说话的是司机,借着反光镜,陆西沉看清楚了这个司机,这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鬓角却已经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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