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已经是必然。她们的关系像是纠缠在一起的线团,就算快刀切斩,仍旧是线头相缠。
她不讨厌这样的生活,常仪韶原本就符合她的期待,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生出的习惯蔓延到四肢百骸,若只是习惯迟早可改,可偏偏从中抽出了一缕缕的欢喜。她本能地抗拒着陷落,似乎还是跌入了牢笼?
她是怎么想的?谢青棠揉着小月亮的脑袋,有些苦恼地开口。
除了那一日稍进一步的询问后,常仪韶便没有其他的动作。她太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她就像是那难读的《百年孤独》。小月亮喵呜地叫,伸出了爪子拍了谢青棠一巴掌。小猫的rou垫柔软,像是轻轻的按摩。谢青棠低头莞尔一笑,又趁机摸了小月亮一把,自言自语道:好了,我知道你不知道。
两个人的晚餐并不算丰盛,没有烛火、鲜花和红酒这样的氛围,像是日复一日的家常餐,一成不变,可那股温馨与烟火气足够安慰长久飘荡在外的旅人。
常仪韶。谢青棠很少连名带姓叫人,她抿着唇,就差在脸上写下严肃二字。
常仪韶抱着不安分蹬腿的小月亮,一挑眉,轻轻地恩了一声,语调上扬。她与谢青棠对视,视野中的其他物品似是在一瞬间抽离,只余下谢青棠一个人的倒影。
常仪韶的平静让谢青棠的心中生出了些许火气,她紧抿着唇,连眉头都凝结成一团。你想要什么样的可能?
常仪韶一怔,好半会儿才明白谢青棠话中的含义此刻的谢青棠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剑,她历来不喜欢藏藏掖掖。跟她的坦荡比起来,自己像是一个小人。常仪韶暗暗思忖。她迎着谢青棠的视线,把话题抛了回去:你说呢?
谢青棠霍然站起身,她略有些烦躁地瞪了常仪韶一眼,她的耳垂微微发红,一拨头发,将它掩在发丝中。那天早上我没有睡着。谢青棠道,她定定地望着常仪韶,关注着她表情的变化。
然后呢?常仪韶勾唇一笑,她的眸光发亮,又继续道,你要亲回来吗?
谢青棠一时失语,她这气鼓鼓的模样,让常仪韶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她已经从谢青棠的态度中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