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横在所有兵丁面前的一座大山,传奇而不可逾越,而此刻,这座大山即将倒在自己手里。
萧启视线在远处的女人身上停留一瞬,女人扭曲的脸上也带着些喜不自胜,仿若大仇得报。
仇?我与你有什么仇?
她啼笑皆非。
五脏六腑皆无一幸免,血从伤口奔涌而出,顺着长矛头蜿蜒而下。
萧启剧烈的咳嗽起来,汩/汩的血液从她口鼻处向外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居然缓缓挤出个微笑来,在一片红色中显得有些狰狞。
这笑既是给自己,也是给对面的女人。
笑自己一生戎马杀敌无数,居然死在了她护佑一时的国人手中。
笑自己曾于万军从中取敌人首级,谈笑间收割无数头颅,居然死在了几个不入流的兵丁手里。
笑自己堂堂武威将军,怎么就虎落平阳被犬欺到了这个地步。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
终究是,一步错,步步错。
“噗通”一声,萧启跪倒在地,她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心跳的极快,脑子却无比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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