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厅慢慢被字画包围,奇异地协调出一种复古的凌乱美感。
外面阳台种的菜已经冒出了尖尖,黎明月每天要去看至少两回,数着绿色禾苗,“今天已经二十三根了。”
但她还分不清是葱苗还是蒜苗。
沈砚冰:“反正现在都不能吃。”
黎明月不再纠结:“也是。”
沈砚冰这段时间确实很忙。
论文被转载的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正在京城不断公演的该场戏剧也临时改了台词,更好地适应当下导向,否定历史虚无主义。
就连郑曼也特意和她打电话聊了会,委婉地提醒她言辞表达的艺术。
历史真实无疑是值得肯定的,也有人站以今诠古,虽时代变化而赋予历史新解释的人也不在少数。
是是非非难以说清,站在潮头容易被大浪掀翻。
沈砚冰却置之一笑:“我有分寸。”
郑曼许久才回:“你没有分寸。”
尽量母女生疏,但在这方面没人比郑曼更了解她,沈砚冰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看着平和,却一身都是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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