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我没听太懂,你可以借笔记给我看看吗?”
顾少卿默然不语,一时竟不太相信,她只是来借笔记的。
见他不答,白挽瓷抿了抿嘴:“别人借的,我却借不得?看来你道众生皆平等,只不过说说而已。”
“我何曾说过不借于你?”
顾少卿放下毛笔,卷起桌上的书简,递于她。
白挽瓷本以为会遭到拒绝,不想竟然如此容易,反倒楞了一瞬,才接过书简,喃喃了句谢谢,见他低头继续看书,不免问道:“你不吃饭吗?”
顾少卿手执毛笔,低头温书,并未抬头:“我不饿。”
“哦,”白挽瓷笑道,“那我就先走啦,晚安哦。”
说罢,她转身出了堂室。
顾少卿余光瞥见她的身影越来越远,忽然生出一丝纳闷,她当真只是来借笔记的?
这个答案,再后几日,便明显了。白挽瓷日日下学后,都来天舍等他,要么就向他请教书上看不懂的,要么就说笔记也没太懂,需要他讲解。
她也不避嫌,大喇喇的就出现在天舍,当着许多人的面,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乖乖巧巧的,并不惹人厌。
顾少卿的行事作派,大家是知道的,不管谁来请教,他都会耐心的讲解,即便来的人是白挽瓷,也没有拒之不答。天舍的女学生见到白挽瓷,心底不免暗自腹诽一句“癞蛤蟆真是厚脸皮,还想吃天鹅rou。”
癞蛤蟆说的当然是白挽瓷,天鹅rou便是顾少卿了。
连着三日,白挽瓷准时准点的到天舍打卡请教顾少卿,这一事,自然传遍了整个国子监,上下都在背地里笑话她,说她不管怎么努力,想要勾搭顾少卿,这是绝对没结果的。
安桃身在人舍,也从别人的口里,听说了这件事。她这才知道,那晚白挽瓷给她顾少卿的笔记,原是这么来的,心下便有些不自在,寻了个机会,苦口婆心的劝白挽瓷:“你可知外面都在传什么谣?”
白挽瓷靠坐在床头,怡然自得的吃着葡萄:“不就是找顾少卿要个笔记嘛。”
“你那是要吗?你知不知道,别人背地里说你什么?”安桃最在乎的便是颜面,白挽瓷的作为,实在不像个正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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