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讲?”
彼时两人已经进了东宫,宫人们纷纷行礼,萧熠摆了摆手,进了屋后,便让人退下了。
他自己走到铜盆边上净手,垂眸低声道:“瑞国公府风头太盛,虽可在朝堂之中留有助力,但这助力太大,朝局便难以平衡,以我对父皇的了解,在我过后他尚不会轻易过早的立储君之位。”
净了手,见萧燃已经给他递上了帕子,萧熠接过擦了擦,看向他,接着道:
“三皇兄此时打破朝中局势太过着急了,看似开天阔斧大进一步,实则为了不使朝局动荡,他日后将处处受到父皇的掣肘,就连瑞国公府也可能因此受到些牵连,以瑞国公对朝局的敏锐度,他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萧燃闻言,一直带笑的脸上难得严肃了几分:“皇兄的意思是,这门亲事成不了?”
萧熠却摇了摇头:“兰妃既然见了她两次,那便是说华家也是有这么个打算的,虽说现在给三皇兄说亲并非最好时机,但华家的行事一向激进,想搏一搏也不是不可能。至于亲事能不能成,就要看兰妃能不能求到这赐婚的圣旨了。”
其实多半是求不到的,萧熠心想。
他知父皇看重他,在这个时候,父皇不会下任何皇子赐婚的圣旨,以免给朝臣某种微妙的错觉。
只要不是圣旨赐婚,瑞国公一家总能有办法把这门亲事避过去的。
这一点萧燃也想到了,只是听到他皇兄总是这般平静的分析他死后的这些朝局动态,萧燃心里总觉得有些难受。
他想说些什么将这个话题岔开算了,却见萧熠又多说了两句,话里话外都是对他日后的筹谋。
“父皇短时间内不再轻易立储,对你来说是好事,我与你母妃已经商议过,就算你不想争这个位置,以三皇兄的性子却不会轻易对你放心,你即使自己不在意,也要多为你母妃和将来考虑,兄长已不能时时护着你。”
这番话说完,萧熠的面上已经有明显的倦色,他咳了两声,脸色比刚刚回来时苍白了一些。
萧燃每每听他说这些话都会想着反驳点什么,今日看着皇兄微微蹙着眉,压低声音咳嗽的模样,却觉得有什么哽在了喉咙里,半晌后,只狠狠的闭了闭眼,低低应了声“是”。
待从东宫出来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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