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不知要叫那王雍之,教你作画,阿耶明日便命他去昭阳宫,你看可好。
萧景宁掩着嘴唇,噗嗤一笑,道阿耶,我对他下了五石散,他不是恨死我了,还要教我做好,你不怕,他把女儿也害死。
对于王雍之她算了解,他睚眦必报,尚没有看起来平和克制。
他敢。
萧景宁眼眸看向紧扣的宫门,轻嗤,他怎会不敢,他敢公然拒婚,敢用一剂药让她整日缠绵于病榻,敢以驸马之躯迎娶正妻。
她还曾记得,也是今日,他仗责被阿耶责问,只消他教她书画,之前之事一切免责。
她在帘子后面,听闻少年声音晴朗端和臣薄技,不敢献丑于公主。
一句话,他受了龙宜军的叁十大板,血rou模糊,那一刻她跪在勤政前痛哭,而此刻,少女的绯红色宫裙翻飞,恰见美人一笑,仿若晋中繁华层层迭迭盛开,灼了他的眼。
目光从王雍之身上掠过,没有丝毫停留。
没了之前的交换,惊扰了皇家的公主,自当要罚,这叁十大板,谁也逃不过。
那鲜血如艳丽的凰鸟,王雍之紧咬着唇,耳畔恍然间听见少女声如银铃七郎,善书亦善画,衡阳山水绝佳,可作副赠予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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